他的目光从镜子里移到她的脸上:“你想吗?”
两人都沉默了,他片刻扯扯嘴角,“记住快乐的,忘了难过的,这才是人的本性。”
他说的对。
她点点头:“好啊。”
两人一时无言,沈奚铎估摸了一下时间,转身要走,又忽然停住,回头看她:“我走了,就不能再哭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这茬她的泪就上来了。
刚刚被她刻意藏起来的委屈,酸楚,全都一股脑涌上来,被他一安慰,更是翻滚得汹涌。
他一看她眼眶又涌上来泪,无奈得笑笑。
他索性又转回去,站在她身前,抬手去擦了她还未落下来的泪,俯身去跟她对视:“想什么呢?有什么好哭的?”
他一这样跟她讲话,她更憋不住了,一抽一抽得回答他:“你刚刚说我们就是同事嗝,然后结果你还反过来问我说什么只是同事吗这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
他眉眼柔软下来,抿抿唇服软:“是,是我说的不对。”
她来劲儿了,泪都收了回去,顺了顺气,一板一眼开始数落他的不是:“然后你还问我这样有意思吗,那我还能怎么样呢,我都那么难过了,都点奶茶讨好你了,结果你亲自给我送下来,告诉我你不爱喝这个,然后还说道歉没必要。”
她抬头:“你说,我那个时候哭是没意思吗?”
“有意思。”
他话说出口,又有些不对劲儿,立刻改口:“是我不对。”
万晰撇撇嘴,忍不住笑了,笑得生硬,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你回去吧,反正都说好了,当什么也没发生。”她又加了句:“但吹头的事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吹回去,来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