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哦。”
他的耐心好像永远不会耗尽,她故意吃得又慢又墨迹,他就一直等,一会摘了一只手套,抬手抽了张纸巾去抹她嘴角的油。
她心里有事挂着,总在想他们两个之间的事,看着他现在又温柔又有耐心,就会想到年底两人可能就会一刀两断。
两件事情巨大的反差给了她承受不了的打击,她像被一拳打进胸口,他就在一旁耐心地喂她炸鸡,她竟然就是开心不起来。
他把她吃光的骨头扔进袋子里,又抽了张纸擦擦手,看出她面色不虞。
“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她当然不能说实话。
这种事就是这样,自己憋着难受,说出来又矫情。
她只好又编了个理由,话音敷衍,“你看,我买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贵,你真的不用给我什么演出费,不需要多。”
她想说,更不希望你拿这个跟我两清。
“就当是你照顾我的费用,”他把擦手的纸巾也扔掉,抬眸,“现在家政的费用也不低,不是吗?”
“照顾你?”
合着她是来他家当保姆来了?
沈奚铎的眼神看起来竟然有些受伤,“我感冒了,你看不出来吗?”
她回想起他刚才的咳嗽,和他今晚说话声音一直有些沙哑,“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哦,为什么会感冒啊?”
“你传染我了。”
万晰不信,“你上次去我家那都三天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