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蹲下身去仰视着他。
刚才沈奚铎只是垂眸看着她的手,她这样一蹲,两人的眼神就相对了。
这样,他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诚意了吧?
她轻声说,“我刚才说,我不应该去要,那你就问问我,为什么不应该。”
凝结的空气中,两人相对着沉默了四五秒,他才有些无奈地说,“为什么不应该?”
万晰吞咽了一口,声音比刚才还要轻,像是在吐息,又像是害羞得不好意思。
“因为我有你了呀。”
她望着他,惊喜地捕捉到他眼神中划过的一丝动容,她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沈奚铎先开了口。
“你能这样说,我本来是会觉得喜悦的。”可他抬起右手轻轻把她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推了下去,“我想说的,想表达的,不只是这一件事情,单独这一件事,完全不值得我这样难受。”
“那”万晰想问,那是为什么?可她接着闭上了嘴,就算她不说,沈奚铎也会说的。
这是以她对沈奚铎的了解来说的。
他的温和从不是内敛的,而是一种主动的,带有进攻和侵略性的温柔陷阱。
什么都不用她去问,他会主动说,他对她,从来是没有保留的。
连她自己都知道。
他说,“你记不记得,上次喝醉了酒,你告诉我,你什么也不能给我。我当时不奢求你能给我什么,我们两个能像之前那样,已经很好了,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时机去把一切摊开说。可我现在回想起来,你很少去主动为我做什么。”
“万晰,我是个男人,可我也会希望我的女人能为我主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