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季敛挨着他坐下,倒了杯水自己喝光,“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换了个人似的。”
沈奚铎把许愿的事情给季敛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一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叙述这种事情。
季敛听了也蒙了,半晌起身就走,沈奚铎问,“你做什么?”
季敛回过头来,“我去跟沈奚莹的蛋糕许个愿。”
沈奚铎:
又疯了一个。
季敛被他拽着坐了回去,他侧身看了看沈奚铎的表情,晦暗不明,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他不敢幸灾乐祸,拍了拍他的背,“哥,你考虑考虑我上次说的话吧,我其实回家仔细回味了一下,觉得我那句话说的特别有水平。”
“哪句?”
季敛清了清嗓子,正色复述一遍,“你想想万一哪天你破产了,就剩那一块肉,她愿意给你,多感人,惊天地泣鬼神么这不是?”
他问,“哥,有没有被我点通?”
沈奚铎就知道指望不上这个憨批,垂下眸子,“没有。”
季敛恨铁不成钢,左手握拳狠狠在自己大腿上锤了一下,自己又疼得嗷嗷叫唤,半晌缓过来才说,“哥,怜爱也是爱,你说如果你破产了,身无分文,枝头凤凰一朝变天成了土鸡,无家可归四海为家,她会不会怜爱你?”
他又说,“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咒你破产的意思。”
沈奚铎嗤笑,“你想让我骗她?”
他连逼她见一面都舍不得。
季敛诱导他,“这怎么是骗?这是善意的谎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对你到底有没有那么喜欢吗,那么如果她知道你家道中落,过的日子和以前天壤地别,她会满眼不屑把你踩到地底下去,还是愿意以她现在的能力去拉你一把?”他抬起头来对上沈奚铎的目光,“哥,你不好奇吗?到时候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