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拨掉了她捏在他下巴上的手,反手握住,伸手去搂住她,双手紧紧扣在她的背后。
她的手也被他带着扣在了身后,这是一个被禁锢住的姿势,她动弹不了,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反而,她身子前倾靠近他的怀里,感受着鼻尖扑面而来的清香,熟悉的味道顺着鼻腔扩散进她的五脏六腑,延伸到她的发丝,仿佛只有他的味道才能让她安心舒畅。
她贪婪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脑袋蹭了两下,两人这样拥抱了不知道有多久,他们没有说话,只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回到了从前平静又美好的生活。
好像也确实是回去了,甚至比那时还要近。
静谧的房间之中,他们连指针划过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所有的所有都成了背景和幕布,成了没有颜色没有形状的虚空。
她又转动了下脑袋,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说,“我好像有点饿了。”
他的声音有些闷,“可我不想做饭。”
她撇嘴,“爱做不做。”
沈奚铎说,“做。”
万晰:?
于是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他强有力的心跳紧紧贴着她跳动,她像水源,挽救了他这片干涸的河床。
他亦是如此。
他不顾她急促的喘息,带动着她与自己同频共振,引着她奔向更加激烈的角逐。
他们仿佛与世人相连,此刻又与世界分割。世界上有人在辛勤操劳准备晚餐,有人放学回家按响门铃,也有人生意不顺,独自借酒消愁。
而他们只有彼此,只与彼此相连,互相贪婪地吞顺着彼此的喘息,感受着对方因自己而有力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