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周婉没有看到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周婉轻轻点头,单纯地接话:“是吗?偶尔不在应该也挺好的。”
马路上车辆急速来回,发出“嗖嗖——”的声响,偶尔有鸣笛声,那是只属于城市的喧哗。
他们为什么总是那么着急,是急着回家还是急着去应酬、去公司,周婉不懂。
她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温云的袖子,轻声说:“我好像想起来我梦到你什么了。”
温云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是上一次,”周婉补充,“好像是你把我送你的钢笔扔了,但前因后果还是想不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细如蚊呐,带着些颤音,听起来很难过。
温云大跨一步,转过身,站到周婉前面,墨色的眼瞳中映着她的身影,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会的。”
周婉微微发怔,旋即笑颜逐开,用琉璃般的眼眸望着温云,“当然啦,梦是反的呀。”
语调轻快,带着些小孩子般的俏皮,可这么轻佻的样子,反而像是没把温云的话当真。
路灯的亮光投在周婉的脸上,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小巧精致的琼鼻与花瓣般的双唇在温云眼中清晰可见。
他胸腔一热,忍不住抬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软软的。
“知道就好。”
周婉心中一阵酥麻,仿佛一点点电流顺着脸颊抵到了她的心,觉察到状况的不对,她赶紧玩笑道:“所以你会送我礼物,然后我会扔掉。”
温云无奈地耸耸肩,“送给你就是你的了,随你处理。”
周婉顺水推舟道:“你的意思是要送我礼物咯?可是我的生日还好远呢。”
温云是团支书,在看团员档案时留意过周婉的生日,是在四月份,的确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