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面色如常地答:“不多。”
张淑芬将披肩长发撩到背后,往复读机里放听力磁带,通知道:“好,那我们这节课先做听力。”
张淑芬调复读机的间隙,周婉转过头,灵动的杏眼睁得圆圆的,疑惑地看着温云。
似是在说:就这?
温云微微倾身,凑到周婉身边,耳语道:“上课了。”
一股热气顺着少年清冽的嗓音向周婉耳边袭来,瞬间,周婉只觉脸颊滚烫,她别开视线,连忙装作翻听力测试题的样子,可身旁的人明明已经拉开距离,那股热气却仍盘旋在她耳边,像一根羽毛轻挠她耳廓,痒痒的。
周婉故意忽略掉这种酥麻感,将其归于青春期分泌旺盛的荷尔蒙在作祟。
一节英语课都在买东西、去医院、订宾馆的叽里呱啦鸟语里过去。
下课后,窗外又传来阵阵鸟叫,麻雀在枝头上唱得正欢。
四十五分钟过去,荷尔蒙早已被周婉压制住。
她如释重负地趴在桌子上,侧着头,面对着温云,半开玩笑半是真心道:“上天眷顾我,这也太巧了……”
温和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描绘出周婉面部线条的柔和,明亮的双眸水光潋滟,纤长的睫毛上映着迷蒙的光。
温云靠着椅背,姿势随意地坐着,眉目带笑道:“是啊,看在你那么诚实的份上。”
周婉眉眼弯起,莞尔一笑,宛若一朵悄然盛开的海棠花,优雅动人。
温云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慢慢坐直身子,抬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道:“要不你中午回家取一趟,下午补交。”
周婉的声音懒懒的,如春日里的嫩芽,她柔声道:“正有此意。”
清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拂过周婉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