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要——”
话音戛然而止在啤酒瓶碎了的声音。
温云和周婉同时下意识地循音瞥去,是邻桌的四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双臂不知道是纹的还是贴的刺青,似乎发生了些口角摔的,啤酒瓶玻璃碎了一地。
周婉在瞬间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真的有点怵, 抬眸望着温云, 小声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温云抿了抿薄唇,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
争吵声越来越大,在不大的店面里回荡,服务生走过去劝, 为数不多的其他客人也纷纷结账离开。
周婉小心翼翼地跟在温云身边, 大气都不敢喘, 害怕他们会成被殃及的池鱼。
两个人靠得极近, 彼此的双手不经意地触碰到,周婉下意识地往里收,温云却顺势握住她的手,很快便松开,仅仅是安抚她的意思。
掌心的温热包围了周婉冰凉的手许久,久到她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心跳。
……
周婉是不想让温云回那个家的,但她根本没有立场去说出口,自始至终温云都没有提到过一句,她亦无法帮他解决任何事。
小区公园里的小孩子受了伤,他的朋友可以帮他包扎,身旁的温云受了伤,她却不能说那你不要回家。
人越长大,想的越多,受的约束也越多。
夏日的夜晚里,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闲逛。
路灯明亮,不知是何时,温云无来由地含着笑说:“你说我们走在大马路上,会不会被抓走?”
周婉不知所云,抬眸望向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