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管不敢管。」姜屿笑眯眯从桌上又拿了一杯酒给沈晏凛,又推过来自己的跟两人碰,「久仰嫂子大名,但百闻不如一见。今天我终于切身领悟到凛哥为什么能坚持不懈这么多年孜孜不倦地往万州跑了。」
沈晏凛含着笑松开臂弯里困着的人。三盏杯子在空中相会,清脆一声响后旋即分开。裴旖小口抿着酒,听着身侧两个男人闲谈,越听越无聊,逐渐有些走神。沈晏凛暗暗捉了一只她的手握着,大掌密密碾着纤细指缝纠缠,突然扣住用力夹紧,仿佛在惩罚她的心不在焉。
裴旖痛得微微皱眉,侧过脸来看他。沈晏凛笑意盈盈捏捏她的脸,虚情假意体贴:「困了?带你回家?」
沙发另一端的人似笑非笑看着他俩。裴旖顺势抽出来自己的手,点点头:「房间里有点闷。我去一下洗手间。」
待沈晏凛收回来几欲追出门去的视线,面前的酒已经被人换了杯烈的:「哥,这里安保做得还不错,从包厢到卫生间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你要相信嫂子作为一位成年人一定可以安全回来。」
沈晏凛笑了声,接过酒,跟对方相视一眼饮尽。
「嫂子什么时候回万州?」姜屿问。
「初七八吧。」
「那你这几天都出不来了?」
「嗯。」
「别啊,难得你一年到头闲这几天,带过来一起啊!」
沈晏凛笑了笑,修长手指碾着杯沿:「这个不爱热闹。」
姜屿哂笑一声,意味深长:「爱热闹的这两天回来。你不来凑个热闹?」
「你别没事找事。」沈晏凛懒懒散散倚在沙发上,手臂横在靠背上轻轻敲着,「我要在家陪老婆,忙得很。」
「好,那就祝您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吧。」姜屿促狭拖长尾音,嫌弃假笑,「适度运动,量力而行。」
「……」沈晏凛压抑着满腔无从倾诉的苦涩,云淡风轻挤出微笑,「借您吉言。」
裴旖回来时也刚好到了晚餐时间。她一向不喜参与这种场合,沈晏凛也舍不得让她应付这些,把她揽在身边护得严严实实,每一口菜都亲力亲为夹到她碗里,每一杯酒都不等她回应先一步替她拦下,惹得桌上众人被灌了狗粮后同仇敌忾来灌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