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通过一些渠道查过那栋别墅的信息,不算太明确,你可以随便一听。”
黎阳悠然放下腿,靠进沙发里:“那栋别墅姓裴,据说业主从未露过面。房子在五零三案发半年之前抛售,被后来的新业主委托作为民宿出租,这个现在去中介可能还有记录。”
“我知道你想说易庭谦的女儿拥有一栋易氏的别墅也完全符合情理。我也知道你们应该也了解,裴小姐目前所居住的公寓,很小,很拮据。”
他手指轻托着下巴,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是顾衍的母亲,她住的房子还不错。”
陈枃指间夹着的烟缓缓燃着,缥缈映着他眼底的细微变化。半晌之后,他冷声道:“黎记者,推理不是这么推的。”
“推理我当然不敢班门弄斧,我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提供一些思路。”黎阳不在意耸肩,摘下来眼镜优雅擦着,“但假设那真是裴小姐的别墅,那一大笔钱她用作什么了?”
他戴上眼镜抬脸,眼边的笑意斯文:“以及她的哥哥死在里面,又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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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侦办公室。
沈晏凛坐在电脑前一帧一帧回放着监控视频,狭长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房间外有人敲门,没得到回应轻手轻脚推开门,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小声试探:“沈队,吃点东西吧。”
电脑前的人僵直对着屏幕,置若罔闻。林妍回头眼神询问房间里另一个小男生,他一脸疲惫地无奈摊了下手。
林妍不再劝,默默揣着手站到一边儿。她想起白天时发怒时的沈队很可怕,但这会儿静下来的他又很可怜。
那种为了一个人奔赴一座陌生城市然后那个人现在又因为他而生死未卜的心情,她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也可以想象到几分,愤怒、孤独、无力、以及——
「矫情。」
晚饭时她跟金鸣感慨时对方如是嗤之以鼻:「这就是你们女人自以为是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