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气不打一处来:“站住,不许走!”。

阮无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道:“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宋祁渊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了口:“假如,假如我说在我眼里你不仅仅是侍卫呢?假如我说我喜欢你呢?那我给你上药还不合规矩吗?”。

阮无城微微皱了眉,抬起头,看着宋祁,那眼神很是冰冷:“殿下这是何以?”。

宋祁渊不敢看他,他第一次告白,第一次对人说出那四个字,这还没正式说,脸就红的像滴血一样,声音颤抖的不像话:“我是说,我喜欢你,一辈子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皇兄喜欢沈初珍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宋祁渊说完这话,紧张了起来,他等着阮无城开口。只是他没想到阮无城说出的话那么那么的令人心痛。

“原来殿下有龙阳之好啊”

“属下以前从未发现,若是早些知道,肯定不会和殿下走的像从前那般近”。

“只是殿下属下可没有龙阳之好,属下未来是要娶妻生子的,怕是没法接受殿下的心意”。

“属下也奉劝殿下,龙阳之好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殿下是天潢贵胄,不要误入歧途,还是早日放弃那些念头,娶妻生子的比较好”。

“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一句一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作为一把把无形的利刀插进宋祁渊的心里,把原本完好的心弄得血肉模糊。宋祁渊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得一句话“既然把心给了别人,就别想完完整整的拿回来”。

宋祁渊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再合适不过了,他脸色惨白,他真的很想朝阮无城扯出一个笑容,来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可惜他做不到。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简单八个字,宋祁渊用了全身力气才不那么颤抖的说出来了,好在阮无城也不多纠缠,转身就出去了。

只是走出帐篷后他也不敢停留,不敢回头看,一直走,越走越快,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似的。一直走到小河边,阮无城毫不犹豫走进河里,站在冰冷的水里,闭上了眼睛。

宋祁渊不知站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腿脚都麻木了,他慢慢转过身,走到床边,拿出那竹笛,也许自己和阮无城之间只剩下这竹笛了吧,他想不明白,既然阮无城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温柔呢?为什么对自己那么那么好呢?难道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想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