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照顾殿下”。
明月和孤晴同时开口道。
阮无城去拿毛巾,坐在床边替宋祁渊擦汗,用实际行动证明应该谁留下来,还淡淡道:“我留下来就可以,你们去忙别的吧”。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但是就是让人无法拒绝。明月撇了撇嘴,还想开口争取一下,孤晴朝她摇了摇头:“相比殿下也希望留下的人是他,我们出去吧”。
其他人都出去之后,阮无城就坐在床边,替宋祁渊擦汗,看他嘴唇都起皮了,把他慢慢扶起来给他喂水喝。水喂完了也没有立马把宋祁渊放下,让他靠着自己,自己抱着他,就那么坐着。
以前宋祁渊昏迷阮无城也这样照顾他,只是那会儿他会和宋祁渊说很多很多话,但这一次他没有开口,异常沉默。就那么坐了不知道多久,一滴眼泪从阮无城的眼睛里流了下来,滴在了宋祁渊的锁骨上,阮无城低声道:“殿下,我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这声音里满满都是绝望与痛苦,就像临死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
随后阮无城满满把人放下,又像刚刚一样沉默的照顾着宋祁渊。
宋祁渊昏迷了四天,这四天中阮无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照顾他,都要亲自来。没事儿的时候就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就像把这个人的模样刻在心里那样。
第三天晚上张太医给宋祁渊把完脉说:“殿下差不多好了,估计明天就会醒来,你们可以放心了,阮侍卫,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阮无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其他几个人也十分开心,等大家都离开之后,阮无城重新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宋祁渊,随后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起身出去了。
阮无城没有惊动其他人,拿上宋祁渊送给自己的玉笛,打算静悄悄的离开。
“你要离开?”。
宋祁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见无双站在身后。
“是,我答应过殿下,这次事情结束就离开”。
“阮无城,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让殿下喜欢上你之后,又拒绝他,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从未相信过你。只是我想告诉你,殿下他是好人,他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