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无城哭的厉害,这时他不再是师哥,不再是阮门主,只是因亲人去世,伤心难过的普通人。也就只有在宋祁渊身边他才能这么放肆的哭。

过了很久阮无城才平静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站着的两人已经坐下了。阮无城靠着宋祁渊,宋祁渊抱着他。

“殿下”阮无城开口,声音沙哑,他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你昨天也没休息吧,累不累?”。

宋祁渊心里又酸又软,这人刚刚还哭的不能自己,现在才好一点,立马又开始担心自己,关心自己。

“你放心,我没事儿的,你呢?伤口疼不疼?”。

阮无城摇了摇头:“没,不疼了。吩咐厨房准备饭菜吧,我有点饿我,我们吃点东西吧”。

宋祁渊知道他的意思,阮无城这哪儿是自己饿,明明就是怕自己不吃饭,所以才这么说。

“好,我们一起吃”宋祁渊还是答应了他,就算为了自己,阮无城愿意吃东西,宋祁渊就愿意不戳破他。

等饭都摆好了,宋祁渊给阮无城夹菜,阮无城勉强吃了几口,看见烧鸡,愣了愣。

“怎么了?”宋祁渊问。

“夜寒他……他最喜欢烧鸡,几乎每顿都吃的”。

宋祁渊顿了顿,把筷子放下,走到阮无城身边,道:“阿城,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殿下,下葬完了,陪我去一趟刑部大牢,好吗?”。

“好,我陪你”。

第二天,夜寒要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