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没有人在意。

穆卿头也不抬的继续为小姑娘整理。

染了血的头发不太好整理，穆卿却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很突然的，他的手机响了。

邢九安凑过去看了看，是大师兄打来的电话。

她有些沉默。

虽然知道自己死了这件事，穆卿会很快告知师门的，毕竟，他们还会为她送行。

但是，只要想想，她就觉得心上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这些，都要穆卿一一告知。

他要亲自告知，这个被他带出来的小师妹，死在了二十一岁生日的那天。

哪怕这大多是小师妹的原因。

但是，她死了，再多的痛苦，她也不知道了。

穆卿接了电话。

“穆卿，二一那里，你最近还联系着吗？”大师兄那边的声音有些低。

邢九安知道是为什么，那时候的她，和师门几乎都是断绝了关系的。

就连师父都说不要她了。

穆卿没有回答，只垂眸看着怀中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