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义愤填膺的说着,直挺挺的跪在云笙面前,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低垂着头。

云笙在听完他这番话后,变冷的眸色又恢复了正常,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难受,堵得她心慌难受,她知道,这是专属于“云笙”的情绪波动。

父亲害死了母亲,虽没有证据,但这已经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云笙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在今天听到的消息,不是傅青背叛了她。

她深邃的目光看向傅青,放下手里的杯子,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又合上了他打开的匕首,重交到他手上,淡淡道:“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拔刀,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动手。”

她深情漠然,拿过资料仔细的看,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含了一层水雾,包间里足足半小时,静谧无声。

这半小时,她看完了傅青整理的资料。

云震江以爱之名利用接近云笙母亲,在云笙之前,本来他们生有一个儿子,却在三岁时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死亡,当时家里就只有云震江一个人,而事发前一天,外公刚立下遗嘱,要将云雅和所有家产都留给孙儿。

之后第二年,母亲又生下了云笙,自此之后外公突然得病宣布退位让贤,半年后母亲被查出得了癌症。

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和洗清自己的怀疑吧,云震江拖了四年的时间,让云笙母亲躺在病床上还日日夜夜遭受折磨,也因此耗资严重,导致云雅从一流豪门没落到三四流。

“如果我是个男孩,或者外公定下我是继承人的遗嘱,那我也早就成了他的手下亡魂,可怜我妈妈,到死也不知道她爱上的是一个魔鬼。”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这一刻,她太能感同身受了,上一世她的结果,比云笙母亲好不到哪里去。

她自嘲似的说完后,又接着说道:“既然他不亲口承认,那就让他在监狱里受受苦,总有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

云笙冷漠如一座冰雕,声音透着蚀骨的残忍。

深邃的漆黑眼眸里,透着森寒,她眸光如狼,既冷又狠,那是把一切都不在眼里的孤傲,和一定要让仇人血债血偿的坚定。

“是,老大。”傅青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