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起唇,顿了片刻,未置一言就径直上楼去了。
自那以后,每回她过来,陈在野都始终停留在二楼不肯下来,她与薛枞交往的那段日子里,她与作为薛枞弟弟的陈在野,几乎没说过话。
她当时还以为,他很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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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回忆完往事,总结:“你要是为了报复薛枞,完全可以那个时候就……”她的脸热了热,总觉得跟陈在野讨论这种“他应该什么时候追自己”的话题,有些令人窘迫。
她强撑着气焰将话说完:“但是你没有。”
她摸完他的下巴,又去摸他的鼻子、眼睛,然后她作乱的手被陈在野捉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情绪不明。
“其实,”他说,“并不是没有想过的。”
曾经好几次,他坐在房间里,塞住耳机,但仍旧能够听见楼下阮苏与薛枞的交谈声。
她笑点低,每每被薛枞逗得大笑,他大抵觉得她可爱,凑过头去亲吻她,然后陈在野便听到阮苏小心翼翼地提醒:“你弟弟还在呢。”
“他听不见的。”薛枞轻哄。
阮苏站起来:“你要是这样,我下次就不来你家了。”
——在那些时候,他靠在房间紧闭的木门上,窗帘被拉得严实,遮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便是在那样一个阴暗的角落,他阴暗的心事无限滋长。
凭什么是薛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