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林茗此时没闲心去思考沈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表面点头应和两声,心中却在思考着一会她该怎么合理自然地将扎一下手指。
沈母见林茗明显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慢慢来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心结林茗迟早是要解开的,要不然以后小两口日子过得也不会开心。
这时沈母就没打算逼着林茗了,只想慢慢引导她。
和别家婆婆媳妇搞得和对头似的不一样,沈母对林茗这个儿媳妇还是非常认可的。
而且即使林茗一开始就不擅长女红做饭这些家务活,沈母也会因为林茗识字读过书定下这门亲事。
所以虽然现在林茗受了刺激,性格和喜欢做的事情和她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但总体来说沈母还是依旧认可林茗的。
不过这心病和身病一样,不能拖,虽然儿孙自有儿孙福,但她这个做娘的要是能帮一下,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清儿平日里需要用功读书,男子也不必女子心思细腻,所以她这个做娘的帮着开导开导,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要是林茗知道沈母心中所想,说不得要叹息几句了,这简直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婆婆典范啊,这样的婆婆哪里找?
但可惜林茗现在全身心都盯着沈母手上递过来的那根针了,丝毫没观察到沈母目光中带着的慈爱以及包容,只顾着自己在那紧张,甚至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最后林茗一狠心一闭眼,接过了比手术用的直型无损伤缝针稍微细一些,颜色也稍微暗一些的针线。
沈母见林茗愿意接过,已经非常满意了,也不勉强林茗,直接动手继续缝制起了棉袄。
至于林茗,则傻呆呆地坐在那,看着自己手中的针线,竟然楞楞出神。
怎么回事?她拿到针线的那一刻,竟然感觉十分熟悉?
可这并不是手术用的缝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