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家真的脑子坏掉了,放着自家生养的沈清沈子胥在一边,让一个外人养老送终,也不至于要到县里来啊。
村里私下过继,由族长见证走个过场的人家也不是没有,只要有人作证,还用得着来衙门吗?
沈家就算在镇子上做了个什么吃食摊子的生意赚了不少钱,也不是这样用的啊。
就光是他这一路上的算法,这一来一回,起码得花上十两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啊,难道沈家真的全家都脑子有问题不成?
毕竟要是只有一人头脑发热,钱多的没处花倒也情理之中,毕竟谁家没个败家的。
可这回是咋滴?沈家竟然举家前往县里,这也就是说明,整个沈家都觉得这件事做的对,还有必要。
照理来说,沈清两口子和沈子胥他不清楚,但这么些年,沈奎章两口子可是十分节俭的,就算前段时间在镇子上有了生意,虽说招待外人都大气,但之后家里的婆娘去了两次沈家,瞧见沈家吃的也就是寻常的菜,也不是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挥霍。
可现在又怎么会如此了呢?
赵高心里有了不同的看法,倒是安静了不少。
而祁二看出沈父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于是就没有继续打探消息,而是对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衙役的消息。
祁二是不急的,他虽对丰县李师爷的为人作风早有耳闻,知道方才李师爷必然是不在衙门,否则依照对方顺杆爬的处事,早就笑脸相迎来接待他了。
之所以一直不见踪影没有音讯,怕不是人根本就不再衙门。
但在不在衙门不重要,现在他带着住家的契子来了,就是方才不在衙门,不用多会也一定会在衙门。
他只需要等着便好,这人没准一会就到了。
而是沈家的事,有了祝家在,想必也能办的尽善尽美,一会他就同沈奎章一块回普渡寺,少爷还会夸他办事利索机灵。
果然没过一会,各怀心思的三人就听见从内堂传出一声满含笑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