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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林茗却说她有五成的把握,难道她真的有五成把握吗?

还是故意托大了?

周仁福不得不道:

“请问沈小娘子,何出此言,难不成沈小娘子知道我得的这是什么病吗?”

林茗神色未变地慢条斯理介绍了周仁福的病症。

“天哪,你为何如此清楚此病的症状?这些连九龄堂的大夫都未能知晓。”

不仅如此,周仁福本就是个孝顺的人,对妻子周二娘也向来报喜不报忧,就连头痛还是实在忍耐不住,被周二娘看出来了才告知的。

而林茗说说的那些,突然视力减退,看不清东西,突然毫无征兆地呕吐,这些他都没告诉大夫的症状,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症状,她是如何得知的?

林茗说的时候,并没有带着个人情绪亦或者是同情周仁福的眼神,只是平静的叙述着。

这样的神态,并没有令周仁福觉得,得了这种病的自己,有那么的可悲。

反倒不知为何,从如此平静不掺杂任何情绪的语气当中,周仁福感觉到了一丝令人心安的力量。

这种安定的感觉,是没在镇子上其他大夫那获得的,他想,这应该是一种,胜券在握,既然能有人对这种病了如指掌到这个地步,那么他应该也有治愈的希望了?

周仁福心中突然迸发出了许多期许,可周二娘那头却捂住了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茗,随后又看向周仁福,语气带着哭腔道:

“为何如此严重,你却不和家里人说?”

她一直以为,相公的病,只是闻不到味道,后来的头疼,去看了大夫大夫却说这病很严重,治不好命或许都得交代在这。

那时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闻不到味道会那么严重,但是五个大夫里,超过半数都如此说,她自然就相信了。

尤其是这些大夫里,无论是说这病是重症的,还是说这病不是重症的,都不给他们治,让他们去县里看大夫时,她对这个病就更加畏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