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海良才如此直白的话,却让其他人觉得不敢相信。
“大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一家人何必闹到衙门去?你这是想让爹死不瞑目啊!”
说这话的人,则是一直没说话的海家二儿子海守贵,一开始自家媳『妇』对自己大哥说那些大不敬的话,倒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现在反而站出来指责海良才将事情闹的太大。
而海良才这次似乎不打算在忍耐,而是道:
“爹就算死不瞑目也不是我们造成的。是你们,在爹还没去世的时候,就成日拿铺子的事让卧床不起的爹耗尽了心力,因为你们,爹才最终没熬过去!”
说到这件事,海良才面上闪过痛心疾首的神『色』,他原本以为这些人会知足,分了也就分了,大不了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总能凑够银子给其他几家。
谁知道,他们如此贪婪,难道真的要将他们大房往死路上『逼』吗?
假如老爷子死的时候,海良才还对这些人有一丝情面在的话,现在却一丝都没有了。
林茗在一旁听着,心里头瞬间刷新了这群人无下限的底线,想想这些人和前世拿着遗嘱等在抢救室外,等着人按手印的那些“法定赡养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果然,不管那个时代,哪个时空,该有的人依旧会有,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海家这一大家子,除开海良才两口子,真是让人恶心坏了。
一个个的亲爹还没死就拿铺子的事『逼』迫老人家,没准人还真是因为觉得世间纷纷扰扰,不想活了才去世的。
当然,按照情理来将,人人有份也并不是不公平。
只不过其他几家一点时日也不肯宽限,哪怕给个半年几个月时间,一家二十两银子总能凑上,可这些人竟然一丝一毫都不肯让步,所以想要自家的份是假的,充其量就是看上这家铺子所能带来的收益了。
要鸡还是要蛋,这个选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