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虽然为他明哲保身的行为觉得他跟往日和蔼可亲的人设有了极大的反差，但谁不自私？谁会为了属下甘愿去得罪所谓的大红人？

想通了后，李煜然心情也不再那么沉重，更不用说失望了。

倒是秦大人自己觉得过意不去，最后在李煜然耳边嘀咕了一声：“你如果真想对付刘公公的话，朝中一个人的分量，在皇上面前比刘公公还要重要。他也是最看不起刘公公，也是刘公公最不愿得罪的人。”

“谁？”李煜然惊讶地看着秦大人开口问道。

“当今丞相周玉楼。”秦大人说完这句后，就匆匆离开了。

丞相周玉楼

李煜然坐在昏黄的烛光下，手指沾了茶水写下了这五个字。

看来，是时候去拜访下这位右相大人了。

听闻过很多他的事迹，早在苏州时，他就听到他是怎样大义灭亲，把自己的亲姐姐送进冷宫，囚禁一生的。

在皇上钦点他为新科状元时，当时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在场，李煜然一眼就认出了周玉楼。

实在是因为他的位置最醒目，也因为他太引人注目。

原以为，周玉楼已经到了古稀之年，毕竟周漪澜已经六十有四了。

但李煜然看到周玉楼时，不知道是不是他保养得好，还是周家的人本来就长得嫩的缘故，李煜然看到他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

看到李煜然看向他时，周玉楼还对着李煜然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周玉楼给人的最初印象，是文质彬彬很亲切的。

谁能想到，看起来这样斯文有礼的人，竟然会亲手把自己的姐姐送进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