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宓:“医院有言老师在。”
“但医院只是医院, 医院不是学校。况且去医院的路很远,颜清阳骑单车来回一趟就要几小时。”楚尔说。
“所以呢?”宁宓问。
楚尔:“我劝不动他,你的话他也许会听。”
“我也不行。”宁宓转开头,望着窗外,避开他的目光,“我不是江蔽月。”
楚尔忽然道:“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宁宓看到窗外有一群候鸟飞向南方,有一只却突然转了方向,离开了它的伙伴们,往相反方向离群飞走。
“比起颜清阳,你的状况才更加糟糕,宁宓。”楚尔提醒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宁宓对窗户撑着脑袋,很无谓地说,“可能我很累吧,我想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我会恢复正常的。”
楚尔无言离开。
宁宓一个人待到了放学,背着书包乘坐门口的公交车,公交车上人很多,三三两两结伴成行,她没有座位,在人群熙攘的公交车上,独自一人拉着手环,等到了站,又独自一人下车。
天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她独自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和往来行人擦肩而过。
宁宓想,我在做什么呢,我要去做什么呢,我以后会怎么样呢。
她漫无目的地想,觉得自己好像一朵浮萍,在水上漂啊漂的,一个浪头打过来,就马上翻了,本以为深扎的根,也是那么脆弱,一扯就断。
她走到小区门口,脚步停住了。
在小区前方不远,顾淮单手插兜,斜靠在墙边,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用另一只手刷手机,手机的光亮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