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系好所有的衣带后,便完全跪了下去,坐在自己的靴跟上,低头整平玉清的衣摆,不经意地露出细窄优美的腰线。
玉清松开手,徐令的发贴着她的指腹一根一根滑下:“令儿,南陲出了些事,需要为师亲自走一趟。”
徐令两手抓着玉清的衣摆,抬起眼:“令儿和您一起去。”
“不。”玉清弯下腰,托住徐令的手肘,将小弟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广陵宗的丧事未尽,为师无暇抽身,你便留在此地,替为师出席,送老宗主一程。”
徐令垂下眼,眸色微动,破天荒地没有粘上玉清:“是,师尊,令儿明白。”
他正巧要去广陵宗查一些事情。
徐令应了这一句,再抬起眼时,又是满目天真烂漫之色,他绕到玉清身后,一手拢起她的发,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推到矮塌边,按坐下去,空出一只手向前一挥,一面透亮的铜镜便悬浮在两人眼前。
徐令打了个响指,变出一把木梳,一下一下梳着玉清的长发:“南陲出了什么大事,竟还要劳烦师尊亲自出面?”
他说得含嗔带怪。
“确是桩人命关天的大事。”玉清神情端肃,“为师今早接到南陲的急信,说是近日有十数弟子接连暴毙,尸容枯槁,死状可怖。如今死因尚未查明,惹得南陲附近人心惶惶。”
徐令持木梳的手稍稍一顿:“怪也。”
玉清:“的确是怪。但这种诡事为师也算处理过几桩,有些经验。”
她轻轻叹了口气:“此前有吟风在,为师原想着可以撂下一些担子。如今有人趁着吟风家事缠身,想钻空子做歹事,为师自然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
徐令挽起玉清的发,缓缓为之佩上华簪,扁了扁嘴:“师尊倒是看重那姓柳的小子……”
玉清对着镜子,抬手抚上徐令的脸颊,宽慰道:“为师让他多做一点,还不是为了空出更多时间陪为师的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