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娃子不懂事,您抬抬手哈,俺们真是奔丧,急事!”陈谷仓知道林三子说话呛了,赶忙出面道歉,悄悄把车板底下的小手枪捏在右手,左手递过去四块大洋。“老总们辛苦啊,一点茶水钱,帮帮忙!”
“站好,站好!来,仔细说说情况。哪里人啊?死的是谁?你们都叫个啥?别他娘是探子吧!”马脸的家伙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掂了掂接过的大洋,听完陈谷仓说完,却不肯马上放人。
“李哥,算了。人家也是死人遭殃的——”另外一个家伙撇了撇嘴,话说了一半被马脸李哥给瞪了回去。尽管他们哥俩倒霉,寒风战战被派到这边来秘密清查奸细,但人家奔丧,总不好太为难。
“二马,你看好了那个小子。”一看陈谷仓是个瘸子,马脸倒是让手下盯住了一脸气愤的林三子,自己探头看看大车,笑了:“嘿嘿,有猪头啊。嗯,瘸子,你去捡些柴禾,咱烤了猪头打牙祭。还有酒,正好整两口取取暖!”
“李哥,那是祭品,晦气——”二马小声嘀咕道。
“怕个毛球啊!别说死的是个老太婆,老子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吃!”马脸毫不在意这些忌讳。
“老总,要不猪头、烧酒,俺们给您留下,求求您放俺们走吧。奔丧,真的耽搁不得!您行行好,俺给你跪下了!”陈谷仓挣扎着哀求道。
“跪你娘啊!麻溜的干活,天黑了爷们回城,你们奔丧。少废话啊!”马脸是铁了心要耍弄,一脚踢向陈谷仓。
“叔——”林三子不干了,一个窜步过来扶住了陈谷仓。
“嘿嘿,没事儿!”肩背上挨了一脚的陈谷仓,身体棒着呢,一点儿没事!他捏了捏林三子的手,慢慢爬起身,使了个眼色道:“娃儿,听老总的,俺们干活!”
“嗯!”林三子走到车上,拎过猪头,走近马脸,“老总,你看这猪头——干你娘,吃啊!”
一把将猪头砸在他脸上,全身扑上,右手的短刀唰唰连刺,直接在马脸身上捅了四五个窟窿。
马脸被砸到在地,痛的惨呼大叫。
“啪,啪!”那边一看二马掏枪,陈谷仓亮出勃朗宁,啪啪两枪干倒了他。
“噗,噗,噗——,驴怂吃猪头、喝老酒,叫你吃。叫你喝!”那边林三子扑倒在马脸身上,骂一声戳一刀,直扎的马脸浑身是窟窿,还不住手。尽管跟着陈谷仓练武好几年,但实战杀敌,他还是做不到冷静地收放自如。
“行了!快走!”此地离城不远,陈谷仓确认了这两个二狗子死翘翘了,收了他们的枪,拽起激动不已的林三子,赶车加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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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死了两个侦缉队的,什么人干的?”等到曹大胡子听到枪声,带人赶来的时候,现场只搜寻到丢在路边草丛里的两具尸体。
“应该不会是他们啊,一个瘸子,一个半大小子,能杀人?!不会的!肯定不是他们干的!”疑惑地看看向西延伸的道路,曹大胡子自失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