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狐反倒要安慰何昊飞,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嗯,我知道的,别哭了飞哥,不哭了噢。”
何昊飞抹泪:“你不要为了他,气坏了身子。”
令狐狐一笑:“没事,我觉得神清气爽。”
何昊飞又吩咐轿夫:“好生地抬,宁可慢着些,不要偷懒。”
杨门的右史何大人开口,轿夫哪里敢怠慢,连忙答应着。令狐狐上轿子,何昊飞依依不舍看着轿子远去。
何昊飞气呼呼地回到大厅,见杨翦已经招呼客人,大排筵席宴客。
“送走了?”杨翦问道。
“不走还能干嘛?”何昊飞没好气,一甩袖子就走。
杨翦惊呆:“你去哪?我这还一堆宾客要你帮忙招呼呢。”
何昊飞微笑:“右史大人现在偶感风寒了哈,掌门您大不了立个左史替你做事嘛。”说着径自走了,留杨翦在原地风中凌乱。
(3)
软轿果然抬得稳妥,不知道是因为满怀心事还是真的轿子抬得好,令狐狐竟然没有感到一丝颠簸,反而被微微摇晃得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她仿佛看到杨翦俊美的侧颜,仿佛看到杨翦的一个皱眉一个微笑。
可是终将消散,令狐狐仿佛又看到杨翦第一次退婚,令狐狐被司徒图逼着到了袭月峰下,树林之中,令狐狐对杨翦说道:“好,我们从此一别两宽。”
果然还是要一别两宽了。
令狐狐悲痛之余竟然真觉得心中一宽。
这时只觉得软轿一落,到了。轿夫轻轻掀开,轻声说道:“狐狐姑娘,请下轿。”
令狐狐睁开眼,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