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门的密室中,令狐狐曾经和杨翦一起见过几乎一模一样的画,眉眼像极了杨翦的一个美人,满头珠翠却穿着小生的戏服,画中人对着赏画人嫣然而笑。
画的诗、提拔与落款都一样,也是某年某月某日丽厢园婉泞风姿,落款裙臣慕崖。那字也是一样的遒劲有力,不同于常人。
“字、画、诗的如何?”一个老者的声音。
令狐狐一个回头,看到一个素服的老者翩翩走来,看风度看举止,都能知道年轻时也是个儒雅俊美的人物。
令狐狐想了一想,笨拙地行礼,说道:“见过骊王爷。”
老者一愣:“你认识我?”
令狐狐笑道:“您虽然一身素服,但也掩不住宫廷豪门之气,而且门口的侍卫都不敢阻拦您,您还能是谁呢。”
骊王爷点头赞叹:“果真是有些灵气的,可惜出身于武林中,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小门派。”
令狐狐笑道:“骊王爷,您应该知道英雄不问出处,而且我一定可以将我惑众门发扬光大,成为宗师世家。”
“口气不小,志气可嘉,真是英雄出少……女?”骊王爷捻须而笑。
“骊王爷,这画可是您画的?落款的慕崖就是您吧?”令狐狐指着画问道。
骊王爷也直截了当:“不错,都是年轻时候的一厢情愿,可惜画中的美人还是心有别属啊。你们女孩子陷入爱情中,可真是骇人,放着我这个王府的王爷都不要,却跟着江湖中人一去不回。”
早就知道了杨翦的生母婉泞,在做伶人的时候唱的是小生,而且曾为骊王府中的私家伶人,想必就是那时,骊王爷年少热血,看上了美貌的婉泞,而婉泞小生的英俊身姿还吸引了少女上官涫,真是一段孽缘啊。
画中的婉泞尚且美艳,真人必定是个妙人,才会男女通吃,惹了那么多的情债。
只不过后来婉泞还是爱上了杨翦的爹杨忐,誓死跟随而去,才会逼疯了杨忐的发妻乔氏,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悲剧。
令狐狐心想,这骊王爷还是个痴情、长情的人,这一晃也是二十来年了吧,居然还是没有忘情,仍旧留着婉泞住过的地方,恐怕这殿内的摆设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哎,也还是有长情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