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现实世界,却过的也并非往常那般平凡的生活。
她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里,她在里面,看客们在外面。
铁盒子里的生活与往常基本无异,却又总有些地方说不出的古怪,她还时常有种仿佛正被人窥视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可后来很快就习惯了。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每天上学、回家、和爸妈朋友们插科打诨,偶尔也有些小摩擦,却大多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的事情。
久而久之,她忘了自己自己如今是笼中鸟、墙内兽,甚至以为自己如今过的不过是与常人无异的生活,而非将自己的生活捧给外人当戏看的跳梁小丑。
直到有一日,盒外的人按动了遥控器上的按钮,身边的一切便倏地变了。
墙里墙外都换了天地,所有熟悉的事物都尽皆褪色,随之而来的只有无尽的陌生景色和强加于身的困难险阻。
只因为旁人想看她这个跳梁小丑,如何在这里洋相尽显地卖力表演罢了。
“这小娘们怎么还不醒,昏着还一直皱着眉头,怕不是出什么毛病了吧?”
“呸!你就放心吧,寻常男人受了老黑那一掌,醒来也得头晕上好半天,何况是这小娘子呢?我看她身子康健得很,顶多也就是老黑下手重了些被打疼了,肯定不至于身子出什么毛病。”
恍恍惚惚间,纪淼淼还沉浸在梦中被人当马戏看的忿忿和耻辱之中,却好似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说话,嘤咛一声,悠悠转醒了。
她下意识地想活动一下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腕,却感到手腕出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用麻绳捆住了。
那麻绳很是粗糙,绑的结也异常结实,不说原主这副娇生惯养的身子,便是纪岳连这才沙场上滚过一番的来了,也不一定能挣开。
而那两道交谈的声音却还未停,压低着,嗡嗡地吵得纪淼淼直头疼。
“我看这小娘们身上穿的衣服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你看这绸缎,咱跟着大当家之前哪见过这种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