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暄并没有说出口,或许那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平日里在书房里舌战邵远之也毫不逊色的陆暄此刻却哑火了,他嘴角向下耷拉着,眉头也还没解开,仿佛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为力,眼神中似乎又带着一丝……
委屈?
若不知此刻被陆暄桎梏着,她简直像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
她心中想法没能成行,站在两人身旁的慎儿却替她做了。
慎儿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心中的疑惑却更大了——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般要好了?
她看看陆暄紧握着纪淼淼手腕的手,又看看形单影只的自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站在这里。
最终,陆暄还是让步了,他松开手,没再阻止纪淼淼的动作。
纪淼淼舀了一勺来之不易的“清水”,仔细品了品,砸吧砸吧嘴道:“好像就是清水的味道。”
无色无味,那便更难确定这究竟是什么毒了。
想到这里,纪淼淼的眼神飘向了那张被红杏踢到角落的油纸。
她走过去,将油纸捡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
上面果然还沾着一些细小的白色粉末!
“这又是什么啊,姑娘?”慎儿凑过来,很不解自家姑娘拿着张普通油纸在端详什么劲。
“方才你叫红杏听见你叫她,便将这纸扔到地上踢远了,我猜她是想撇清关系好浑水摸鱼,到时即便有人发现,只要她死不承认便没人能定她的罪。”纪淼淼小心地说道,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吹掉了纸上的粉末,“可她大概没想到,我和陆暄躲在桌子下面,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姑娘,你和姑爷怎么会一起躲在桌子下面啊?”慎儿很会抓重点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