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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人生得极白,唇又极红,双眼细长,一笑便眯成一条,让人无法看透他的情绪,整个人竟有几分妖冶。

虽然在某些地方不知怎么的与陆暄有些相似,但他看起来比陆暄危险多了,若非事出有因,他会是纪淼淼最不想靠近的那种类型。

“咳咳……”身旁的陆暄突然咳嗽了几声,将纪淼淼的魂儿唤了回来。

她看向陆暄,只见此人右手握拳抵在唇边,一边咳嗽还一边那余光瞄她,恨不能把“欲盖弥彰”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盯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看了那么许久,饶是纪淼淼那种脸皮厚如城墙的也不禁有些脸热,哪知道陆暄一见她还不好意思上了,不知打哪来的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扭过头去,只留下纪淼淼满脸问号。

皇帝于高高的主座上落下屁/股,这宴会便算是开始了。

宫宴的礼节最为繁琐,也最无聊,宴席之间你来我往的全是套话,不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又适婚了,就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也该娶妻了,本是为招待慕容冶而设的宴席瞬间变成“大人”们给自家小辈开的“相亲角”。

纪岳连近日在朝中失了势,旁人都对纪淼淼一行人避之不及,就连太子也只是远远地朝他们几人举杯示意便罢,纪淼淼倒也乐得清闲,只管埋头吃饭,偶尔抬头看看陆家兄弟和慕容冶的动向。

终于,陆瑾不知替陆先永饮了多少杯就,面色泛红,已然开始有了醉意,这才终于起身离席了。

纪淼淼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陆瑾刚走没多久,她便也趁众人不注意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