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踌躇了一下,或许是看纪淼淼脸色不好,想让她先回去,但是见她没有理她的意思,便说了句:“天寒夜重,弟妹独自深夜在此终归不妥,还是早点回去席间吧。”
之后便先行回去了。
他走之后,纪淼淼才终于能静下心来想范庆源的事,说静下心,但她脑子里其实已经乱成了一团。
四五年前……
那时候陆暄也只是十六岁左右的年纪,若真是他,纪淼淼实在无法想象,他看起来那样干净的一个人,难道十六岁的时候便已经杀过人了?
虽说范庆源确实也不是个人,若她是陆暄的话,对范庆源的恨一定只比他多不比他少,可是……
方才陆瑾说到范庆源是自杀的时候语气非常笃定,显然丝毫没有怀疑过他杀的可能性,更别说怀疑这个曾经与他有不小的过节的陆家私生子。
还有,陆瑾话中还提到了一件关键的证物——伪造的账本。
可是诸如账本是如何被发现的、如何知道账本是伪造的、又是如何得知账本是范庆源伪造的等等这些细节陆瑾虽然没有透露,但不知怎么的,纪淼淼有种微妙的直觉,这些事如此巧合地凑到一起,一定不是范庆源畏罪自杀并且还在投井之前突然良心发现把自己的罪证都给大家准备好。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有人在操控这件事。
而这个人很肯就是陆暄。
想到这里,纪淼淼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