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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信穿着一身黑色常服,头戴紫金冠,面上是三分拘谨七分谦和的微笑。他生的极好看,大约二十岁上下年纪,眉飞入鬓,一双眼睛目光如炬,鼻梁英挺里透着秀气。唇角似有似无带着些许微笑。

秦霜华看着大殿下司马信,然后又看看自己的父亲,转而退到了父亲身边。

司马信看看秦霜华,不觉又笑了出来,他眼里的秦霜华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漂亮一点的孩子,脸色不太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头上还顶着一个夸张的大包。

管家说这位秦家小姐如何镇定明理,他这里亲眼看来,却是有些言过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女孩子。

秦宜怜爱的搂紧了秦霜华,转而向着大殿下笑着说道:“殿下太过拘谨,吓坏了我女儿。”

司马信没有料到秦宜会这么说,更加拘谨的笑笑:“是信的不是,小姐受惊了。”

秦霜华简直要目瞪口呆,她知道自己父亲有些时候傲气,尤其对自己的疼爱上更加到了一种寻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步。

今日大殿下丝毫没有失礼之处,是自己为了避免说话,假装羞怯躲到父亲身后,父亲这话说得有些任性。

可是大殿下竟然认同,还这般谦恭起来。

当初二殿下为夺嫡,在父亲面前也是做足了面子,各种礼贤下士的做派,让整个京城都看得明明白白,几乎是到了对父亲望尘而拜的地步了。

这个大殿下,秦霜华前世就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好像京城人都说陛下的大儿子是个淡泊之人,身份不高不低,又喜欢游山玩水。这样的人不是不会参与夺嫡吗?

他何苦惺惺作态。

秦宜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指挥采育再奉茶。

大殿下便就做到了秦宜左边下手,秦霜华便就只好偎在父亲右手边,又恐怕碰到父亲伤口,不能真靠上去。

她这边为难,秦宜却同大殿下说话说得开心,并没有发觉。

秦霜华并不知道父亲同大殿下有什么好聊的,大殿下至今未封王,成日没什么事情干,游历了不少地方,父亲自然更是去过不少地方。续续同大殿下说起各地的山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