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幼崽的意识睡着,克莱其顿重新接管这具身体。他缓缓坐起来,发现自己又一次被陆一久给挤得贴了墙。
“笨蛋!”克莱其顿低头略显亲昵地‘骂’道,伸出手将陆一久卷到胸口的t恤给扯了回去。
“本来打算带走这具身体的,可带走了你怎么办?”大将军自言自语,“你这个笨蛋会因为丢失了幼崽受罚,会被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重新欺负……你会自责会伤心,会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的……对不对?”
“我可是很少会对别人这么好的,算你赚到了。”克莱其顿拍了拍陆一久酣睡的侧脸,动作轻柔无比。手指尖儿触碰着带有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体温,这一抹微热炸裂开一朵明亮绮丽的电弧小花,顺着他的指尖末梢一直传达到他的意识体深处。
灵魂在这一瞬间感应到了‘酥麻酸爽’的怪异滋味儿。
克莱其顿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撇撇嘴,将刚刚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丢掉,用终端给杜启去了个电话。
快凌晨了,他在这里滞留的时间不短,该走了!
杜启是个动作麻利的人,接到通讯用大背包装上克莱其顿要他带的东西,躲着周围的机械眼将东西送到了陆一久家门口。
里面的人把背包拖了进去,关上房门,过了一会儿,门再打开,三头身幼崽走了出来。如果不是他身上还穿着自己认识的成年人的衣服,杜启差点儿认不出他来。
克莱其顿抬起了被大大的帽兜遮住了的脸来看向杜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杜启。”
一开口杜启就认出了他:“阿、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