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依与宁荣枝回到了潇湘苑,两人沉思许久,也找不出个头绪,宁荣枝说:“真是奇怪,这宫女敢送信,却不敢露脸,难道也是故意哄骗您?”何所依摇了摇头说:“那倒未必,我觉得这宫女说的属实。”
“此话怎讲?”
何所依缓缓道:“之前我不小心受寒,太医给我开了方子,我喝了一个多月也未见好转,可是你亲自采了药煎了给我,喝了不过一周,就痊愈了,虽说你医术高明,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也从医多年,医术精湛,况且伤寒也不是什么大病,即便我身子不好,也不可能治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好,所以我怀疑是有人在药上动了手脚。”
宁荣枝听了很惊讶,暗暗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连忙问何所依要怎么办,两人商量许久,也觉得无从下手。
正当何所依与宁荣枝商量的时候,外面有一宫女求见。何所依宣了宫女进殿,宫女刚一进殿,就跪下说:“皇后娘娘,奴婢就是之前给您送信的人。”
宁荣枝站了起来问道:“既然你送信于皇后娘娘,为何不露面,为何不亲自送信?”宫女说:“因为奴婢害怕,害怕会遭人报复,今天奴婢路过,看到您于皇后娘娘询问之前我嘱托送信的小太监,心下几经思索,还是决定来告诉您。”
何所依问:“你是怎么知道有人想要暗害我的。”
小宫女诚惶诚恐地说:“因为因为奴婢之前看到有个宫女去煎药的时候将里边的药去了几味,然后又加了几味药,奴婢当时以为她是在给自己煎药,所以没有在意。”
顿了顿,小宫女接着说:“后来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偶染风寒,卧床不起,喝了好久的药也不见效,奴婢就想起了那天的那个宫女,又有一天,奴婢看到她从皇后娘娘的寝宫中出来,手里还拿着药,奴婢这才想到,她那日换的药,怕是皇后娘娘的药。”
何所依想着,自己还真是猜对了,真的有人在自己的药上做手脚。
宁荣枝又问:“那你既然看到了,为何不当场抓住她,你可知这是死罪。”
小宫女此时吓得已经浑身发抖,但还是说:“奴婢不敢,奴婢看她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出来,臣妾担心告状不成还会被她反咬一口,所以才出此下策,而且而且之前臣妾好像在淑妃娘娘的揽月宫内见过她,所以臣妾才不敢贸然行动,皇后娘娘恕罪。”
何所依拉着宁荣枝坐了下来,示意宁荣枝不要太冲动,然后转头看向了小宫女,问:“那既然你那么害怕,为何不装作自己没有看到呢。”
小宫女微微抬头看向何所依,双眼中凝满了泪花,显然刚才吓得不轻,此时何所依正柔和地看着她,。
小宫女心里突然安定了些,说:“因为奴婢感激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是否还记得之前,奴婢的兄长也在宫中当差,突然身患恶疾,奴婢心里焦急,却毫无办法,后来皇后娘娘您知道了,就派了太医去给他诊治,这才让他捡回来了一条命,奴婢感激不尽,想要誓死跟随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