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此时跪在地上,腿早已被吓软,紧张地留下了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但还是强撑着身子,“不只娘娘要问奴才什么,奴才肯定知无不言。”
杜秦月戏谑的问:“你可知本宫平日里与卫常在交好?”
太监徒然抬起了头,他不知道杜秦月心中究竟怎么想,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奴才不知道。”杜秦月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宫现在就告诉你,本宫与卫常在平日交往甚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你懂了吗?”
太监不敢贸然回答,只好说:“娘娘的心思,奴才不敢妄加猜测。”
杜秦月在心中暗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这太监是真的蠢,还是因为太聪明而装的蠢,“本宫今日叫你来,就是为了帮你,你往江嫔宫中藏麝香,罪不容诛,你以为凭借你自己,真的能逃过一劫吗?”
太监听完了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杜秦月今天竟然是为了帮自己,于是伏倒在地,给杜秦月磕了两个响头,“奴才谢谢淑妃娘娘,谢谢淑妃娘娘。”
杜秦月问那个太监:“你家中还有何人?”太监回答道:“奴才父亲早亡,家中有一个尚未成年的弟弟,和身患重病的老娘,平日里都是靠着伯父家,和街坊四邻的接济,才勉强度日。”
杜秦月看了一眼绣儿,只见绣儿拿出了一个钱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杜秦月命绣儿拿给太监,在太监诧异的眼神中,杜秦月淡淡的说:“这些钱,你且拿去给家里,让家里好过一些,本宫择日会派太医去给你娘诊治,你且不要担心。”
太监听了,拿着钱袋子的手都开始发抖,又给杜秦月磕了两个响头,说:“淑妃娘娘您如此仁厚,简直是菩萨转世,奴才感激不尽,奴才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杜秦月听了,觉得这太监真是可笑,一点小小的恩惠,就如此受用,可真是个傻子,说:“不打紧,你且起来,绣儿,搬个板凳来让他坐下吧。”
绣儿搬来了板凳,太监坐下后,杜秦月有说:“你如今犯下了滔天大罪,如果事发,肯定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想过,要怎么办。”
太监说:“奴才不知道,奴才一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就是可怜了我家中的弟弟和我病重的老娘也一起受了牵连。”太监双目微红,深深叹了一口气。
杜秦月说:“那本宫现在有一个可保你家人无恙的办法,你可愿意。”那太监听了,连忙点头说自己愿意。
杜秦月于是慢悠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之前的你了,本宫会悄悄将你安插在聂常在宫中,到时候,等到内务府的人查到你头上,你就假装要自尽,内务府的人就一定会把你拦下来,接下来,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太监听了还是一头雾水,杜秦月看着那太监一脸迷茫的样子,觉得这太监真不是一般的蠢,要不是担心到时候会牵连到自己,自己才不会与这么个猪脑子的人说话。
但是现在事情迫在眉睫,杜秦月只得耐下心来,于是给太监说:“如果内务府的人来查,你就假装慌乱,露出马脚,到时候内务府的人就一定会注意到你,并且逼问你,你就假装非常害怕,就将“真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