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盹的功夫,夏犹清隐隐闻到有股焦香味,一睁眼却见架子上有只鸟,都已经被烤得流油了。

可眼泪还没掉下来,便见架子旁边还有个架子,只是底下没有火,鹦鹉站在那架子上瑟瑟发抖,看见夏犹清醒了,哇一声飞过来,却被沈徵抬手在半空拦截,鹦鹉急得差点又要说话,可它又只会一句,夏犹清赶忙扑过去抱住沈徵胳膊:“它还是个孩子!”

沈徵点头:“是啊。”

“肉嫩。”

夏犹清痛心疾首:“虎毒不食子,它好歹是你买回来的!”

沈徵本来咄咄逼人,听这话却突然放手了,鹦鹉扑拉拉飞走吓得躲在夏犹清肩上缩起来,沈徵突然瞧着夏犹清一笑。

然后鹦鹉便在沈徵手里立着,看着夏犹清吃那只因杀鸽儆鹉而死的可怜烤鸽子。

沈徵拽着鹦鹉翅膀道:“你瞧瞧她吃得多难过,口水都要流下了了。”

鹦鹉这回却一点没害怕,沈徵又对夏犹清道:“你看它,自己不死便高兴了,一点没有同情心。”

夏犹清狠狠一口把鸽子腿咬了下来,这鸽子烤得外焦里嫩,还真挺好吃。

可能是要下雨,今日格外闷热,吃完饭沈徵便出去了,来做活的妇人替她烧了热水,夏犹清便去关上房门去沐浴。

脱掉外衫才想起来去包袱里取衣裳,没错,这些衣裳都是沈徵替她拿的,里里外外十分周全,就连她身上的都是他特意挑了半天换上的。

若不知情的人看见不像他绑票,倒像她和他私奔了似的。

沐浴出来沈徵也没有回来,夏犹清巴不得他不回来,便直接插门去里屋小榻上躺下了。

这榻实在不宽敞,好在挨在窗边,开着窗还不至于太闷热,拿着把大蒲扇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鹦鹉也趴在窗台睡得爪子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