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捡了几根带叉的树枝架了起来,把野鸡穿在上头烤着,沈徵拉着狼在吃那些内脏,夏犹清便把柿子擦一擦递过去道:“没找到水,吃一个解解渴吧。”
沈徵倒没客气直接接了过来,夏犹清这才发现他胳膊又受了伤,沈徵立马嘶一声,拿柿子的手都变得没劲儿了。
既然还有心情装模作样伤便是不重了,夏犹清便把柿子扔他怀里去烤鸡,不过这荒山野岭的,既没香料也没油盐,味道也不会有多好,吃完了鸡沈徵牵着狼把骨头啃了,收拾利索便又天黑了。
在附近转了转,没听到什么兽物活动的声音,沈徵便把狼嘴用革带扎紧了,拎着它到了树下,寻了一些树枝捆起来堆在旁边挡风,便枕在狼身上睡下了。
夜里风呼呼地吹,虽不至于像冬天那么冷,还是吹得人打抖,夏犹清左右瞧了瞧,这附近只有一个地方看着最暖和,就是沈徵旁边。
夏犹清便到他旁边坐下了。
沈徵小臂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翘着腿,听见动静酸叽叽道:“不是说在我身边一刻也待不下去,现在怎么来找罪受。”
夏犹清搓着手却问他:“你冷不冷?”
沈徵转过头来睁开眼:“这不是废……当然冷。”
夏犹清便道:“我给你挡风。”
沈徵嗤了一声无谓摇摇头:“害怕就说害怕,装什么好人,你膈应我,我还不乐意挨着你呢。我是怕你死在外头,回头你家里人来找我。等我出去了,讨十个八个,谁还记得你是哪个。之前不过是不服气罢了,现在你倒霉了我就舒坦了,懒得跟你计较了。”
夏犹清摇摇头啧啧一叹:“你最好是。”
沈徵气得道:“你瞧不起谁呢!”
夏犹清又故意不答话,只是叹了一声,沈徵竟也没有再说什么,翻个身继续躺着,过了好一会儿,自己嘀咕道:“这回是真的,以前是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