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名次不好,可究竟是考上了,宴席摆在沈徵大伯家,可大伯脸色并不好,无非是沈林被百般提携还是连个最莫等的名次也没捞到,可看见他们来还是勉强缓和了神色,寒暄两句便被侍人引入了座。

而沈徵是沈家人,哪里能坐客人的桌,只得不情不愿到了一边去。

夏犹清被引到女眷这边才坐稳,便见三婶走了过来,却扬起下巴翻了个白眼便走了。

夏犹清同身边的女客不熟,便走出厅堂来到外间的小月台,正贪凉快吹着风,却突然又被挡得严严实实,沈徵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她身边。

而隔着小屏另一边的沈科却是从未见过的张扬意气,在门口到处与人敬酒。虽这回沈科的名声并不算显眼,但只要有名次,大小总有个正经官做的。

而沈徵在军中,做事和封官是两码事,虽他立功被提拔,手下管着不少人,但却还没有正式被封什么品级,等于是只做事却没做官。

之前是因为在外耽搁了,可他回来也不短时间,还是没有动静,朝中军中都是关系复杂的地方,最后是什么结果还未可知。

沈徵回头看了一眼沈科,深情有些落寞,夏犹清轻声对他道:“不做大官也不要紧。”

沈徵回头看过来,夏犹清又继续道:“在哪里做得好都是本事。”

沈徵这才听出来她是在安慰他,落寞垂眼问她:“不做大官真的不要紧?”

夏犹清信誓旦旦点点头,沈徵却突然道:“哎呀,那已经做了大官,难道还要辞了?”

夏犹清纳闷抬起眼,却听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外头传来一声道:“沈指挥使,还不快出来受赏。”

她被沈徵拉着回到大堂,便见院子里摆了满满几个大箱子。

一个身穿便服的内侍瞧见沈徵笑道:“封赏时沈指挥使不在朝中,奴特将赏赐送到府上来,待谢恩时沈指挥使可便要入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