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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玥眨巴着眼睛,仍是定定的看着堂上的林老夫人,似是要把她们这般虚伪的人看出个窟窿。

堂内气氛如此尴尬,柳画月岂会看不出,忙开口道: “玥儿姐是这样的。你二叔在江州被人欺辱,一时性子烈。得罪了江州的平南侯,我们全家也是不得已才来京城找大伯帮忙的。”柳画月万万不想刚开始就说自己全家是来投奔她们的,这般在这母女俩面前低她们一等。她有信心,凭着自己的心机,这母女俩,甚至整个镇国将军府的荣华富贵迟早都是自己一家的。

林瑶玥一听柳画月的话,心中不由地冷笑,就二叔林朝爵那般的人也好意思说是“性子烈”,暗示有文人的清贵之气?真当自己像前世那般一无所知吗?

不想说上门投奔,觉得矮一头。那好。

林瑶玥心念一动,露出一幅为他们愤愤不平的样子,转而对二叔林朝爵说:“二叔,原来您这么烈性,却被欺辱。您快快说出究竟是为了何事,玥儿也好求爹爹为您出一口恶气。”

林朝爵一听林瑶玥的话,心想终于有大靠山了,忙开口道:

“大侄女你可是不知,那平南侯薛广平欺人太甚,强行霸占你叔父家的良妾,还毒打你叔父。你一定要告诉我大哥,说他二弟被欺负的有多惨。”

柳画月在一旁可是急了。暗道林朝爵平日里颠倒黑白也就罢了。现在李氏母女并没有按着自己原先设想的走。他林朝爵调戏人家平南侯的小妾不成,反被人打的事,早就弄得江州人尽皆知,难道现在还打算弄得京城也人尽皆知。

那平南侯薛广平岂是良善的主,要不是有自己来回打点,又托了自己父亲上州刺史柳权信,他们一家外带两个丫鬟,心涟和心漪根本就逃不出江州。

林瑶玥将柳画月眸间的暗涌看了个明白,墨色的眸子闪过狡黠地光彩,笑着说:“玥儿还以为是什么事。区区平南侯不过是三品侯爷,玥儿这就写信告诉父亲,说叔父这般受辱,定要陛下还叔父一个公道。”

说着,林瑶玥边吩咐凝香去笔墨纸砚来,立即就要在荣松堂里写信给父亲林朝阳。

柳画月急在心间,没想到这个侄女竟然这么难对付。这事要是闹上朝廷,别说他林朝爵吃不了兜着走,就是她父亲柳权信也得降罪,以后自己连万不得已时,回娘家的路也得断了。真是亏她摊上个这么不靠谱的夫君。

柳画月刚忙上去,握住了林瑶玥即将写字的毛笔。“玥儿姐别急,这件事不着急麻烦大伯,大伯在边关战事也紧,咱们怎么好意思拿这种小事麻烦大伯。”

林瑶玥闻言笑了笑。

可林朝爵却坐不住了,眼看着要帮自己出气的大山不动了,柳画月这个败家娘们儿。正打算伸手打柳画月这碍事的一巴掌。

林老夫人一看不对,赶忙开口帮二儿子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