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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常慧后,钮钴禄皇后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卸了口气软软地瘫坐在椅背上。

奶嬷嬷虚扶了她一把,神色担忧道:“主子,您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老奴看着就行。”

钮钴禄皇后摇摇头,说:“等人过来后,我看着审吧,明日皇上少不了还要问,这事皇上定不会轻放,做不好还是我这个皇后失职。”

奶嬷嬷劝道:“主子您要管理后宫妃嫔琐事,又要执掌内务府的事,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这事是那些个奴才胆大包天,皇上怎么会怪罪于您呢?”

钮钴禄皇后叹了口气:“嬷嬷,你不懂。皇上封我这个皇后,看得向来都不是情谊,我要坐稳这个位置,也没有什么情谊可靠。”

皇上要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和佟家互相掣肘,她就必须得坐稳这个位置。

她近日身子不大好,这宫里奴才不免懈怠,也确实该整顿整顿了。

……

常慧回到咸福宫,下了轿辇就开始摇头叹气。

她们出去这么久,锦刺心一直提着,见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主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常慧说:“没事,打水洗漱吧,我累了。”

她能说是自己突然想起,钮钴禄皇后已命不久矣了吗?

这话说出口,怕是药丸。

虽然自己和皇后不怎么熟,但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走向划定好的命运,心情一点也不美妙。

洗漱完,常慧躺在拔步床上数羊,睡前习惯了使用电子产品,不想东想西根本睡不着。

她在想以前看过的那些狗血剧,以前看时觉得辣眼睛,换现在,若是有机会她一定先沐浴焚香,再看它个百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