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肚圆,又喝了酒,半个下午都坐在一块聊天消食儿了,倒是让人觉得舒服。
谷顺意酒量浅,他们这顿酒又喝的持续且漫长,他不知不觉的把自己灌多了,抱着陈土生的胳膊打瞌睡,不管说啥都不撒手,把另外三对岁数大的都逗笑了。
“土生啊,你家顺意是真稀罕你,睡觉都不撒手。”
“你这话说的,小夫夫俩刚成亲没多久,可不是黏糊,你当年不也这德行?是吧嫂子?”大金打趣着谷老五。
郑慧慧和朱氏坐在另一边,没和这几个喝酒的臭男人一块,自顾自的说着话,听见大金的话,立马回了一句。
“你应该拿你自个儿比,你瞧瞧人家小两口,人长的精神,黏糊在一块也赏心悦目,你再瞧瞧你俩,啧啧啧,老树皮似的,我都没眼看。”
“嫂子这话说的,咋还埋汰起我俩来了。”
大金和他们科插打诨的,说的好赖都不生气,几个人还越聊越高兴了,大银反倒是安静,慢慢抿着酒,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直到日暮西山,他们才各自回家去。
走回家的路上,大金心情好的哼唱着荒腔走板的小调,大银落后他半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眉心又皱了起来,川字纹变得更加明显。
大银一边走,呼出的气化作白雾在眼前飘散,他四处望着,对谷家村又熟悉又陌生,但仔细想来,他竟对这里没有什么归属感。
前面的大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脚步,等他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大金笑的露出了一口牙,“银子,我瞧你这次回来一直心情不好,是不是见了土生他们小两口的模样,想起咱们当年的仓促,生我的气了?”
“胡说什么?”大银推了一把没推开,“你快撒手,万一让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谁还能不允许咱两口子拉拉手了?”大金满不在乎的说着。
大银推不开他,也就只能随他了,“你这个人,都这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伙子模样,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