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庭生’三字,白青屿娇躯一颤,这是她父亲的名字……
白牯从地上爬起来,鼻涕眼泪糊成一团,颤颤巍巍的回答着:“老祖,庭生他……他已经死了。”
白润身子一颤,脚下步履也有几许不稳。
半晌后,他才重新抬起头,白青屿这才看到,白润眼睛俱是热泪,“庭生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她眉头微微一皱,除了四叔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白家人会在乎自己父亲。
白牯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瞄了眼白浩海。先前白浩海在擂台上的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其实,白牯也早有怀疑,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加之白庭生的性子刚正不阿,与他不和,即便知道对方死的蹊跷,他也乐的装糊涂。
“我父亲是白浩海所杀,此乃他亲口承认。”白青屿冷冷开口。
“你父亲?”白润愣了一下,身体隐隐发抖,“你……你是庭生的孩子……”说着,他激动地伸手想要抓住白青屿。
白青屿神色冰冷,朝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嘲讽。
白润一手落空,有些悻悻更多的却是失落。等他回头看到白浩海等人时,滔天的愤怒贯满心头。
“孽畜!庭生与你虽非一母所生,却也是同根兄弟,你竟下得去毒手!”
白浩海死到临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森森白牙宛如恶鬼:“什么狗屁亲兄弟!就因为他白庭生是你的嫡系血脉,所以这世上一切的好东西都要属于他吗?我不服!我白浩海哪里比他差,我就是要杀了他,就是要看着他的儿女活得比畜生还不如!”
“孽畜!”白润须发皆怒,“如你这般畜生,不配为人!”
他并未急着撤去给白浩海吊命的妖气,而是转身看向白青屿,“好孩子,杀父之仇当亲手报,他的命我交给你!”
白浩海注定逃不过一死,但白青屿却未急着落下最后一刀。她美目幽幽,忽然一笑,附在凤澜渊耳畔低语了几句。
凤澜渊看着她,银眸既有宠溺也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