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女一声轻哼,傲岸的面容上不见半点喜色。
“有人敢在王城内突破,还引出这等天地异象,我岂能不去瞧瞧是谁如此大胆?”她边走边道,不时有婢女涌出过来,以灵液为她濯面浴手,阵势之大,若九天玄女下凡尘一般。
只是她坐上步撵,外间便进来一人。
“老师有令,让你在青玉阁内好好呆着。”卞言缓声道。
玲珑女眉头一皱,“有人在王城突破须弥之上,我若不去瞧瞧……”
“师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卞言叹了口气,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你近两年来努力修炼,无非就是记挂着与那白家女的赌约。但似那种蝼蚁,真会有翻身的机会吗?你未必太将她放在眼中了。”
“那个贱胚子还没这么大脸面。”玲珑女面色一黑,似被卞言的话刺激到痛处直接从步撵里走了出来,看卞言的目光也颇为不善,“她算个什么东西?大师兄这是在拿她与我相比吗?”
卞言赶忙告罪,“师妹可别误会。”他太了解玲珑女的心思,这丫头何等骄傲,当初在大鸾朝却被那白青屿弄得颜面尽失,不但被她抢了男人不说,连贴身婢女细珠也死在了对方手里,这口气,玲珑女岂会咽的下?
这两年来他们也不是没派人去大鸾朝打探,偏偏谁也找不到那女人去了哪儿,而那凤澜渊似乎也染了什么恶疾,一直告病在王府里。他们派出去那些针对白家的人到最后没有一个回来,最奇怪的是,自一年前起,大鸾朝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围禁住了,谁也进入不了。
“你担心那个女人也来了中央大陆?”
玲珑女抿了抿唇,“我听说白霏雪的命灯灭了?”
卞言一皱眉, “不止是她,崇彦的命灯也灭了。”
“他?”玲珑女略惊,有些迟疑,“我听人说,崇彦他们去荒神之墟的路上遇到了书院的人?”
“你是想问书院那个余青吧。”卞言微微一笑,眼神却有些阴沉,“那女人的来历的确有些问题,听人说她也是从大鸾朝来的,不过要说她是白家那个女人的话,我还是不太相信。”
“听说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玲珑女接话道,“此人与书院那个二世祖关系非常亲密。”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你知道孟家那浑人叫她什么吗?”卞言摇了摇头,说起这事时满眼嘲讽:“他竟认了那女人为老大,那孟家浑人同白青屿的确是认识,但也是通过凤澜渊,最多只是个朋友,似他那般骄傲的人会认一个穷乡僻壤的废物丫头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