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绝色在大鸾朝被他打成重伤,白玺戊只当绝色是凤澜渊的人,却不想自己妹妹会那么看重那头熊。
“困了。”白青屿将瓜子壳朝地上一吐,直接起身走人,意兴阑珊道:“回房睡觉。”
凤元瑶等人虽还想看戏,但坐镇的人都走了,他们留下来没准会被两位大佬当做发泄的工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走人。只有烛虫虫几小只悍不畏死的缩到角落,准备继续为八卦事业献身。
树下只余两个大爷对峙坐着,气氛较之先前竟诡异的缓和了不少。
“本君记得当年你最不屑的便是这些亲情伦常,不过多当了几次人,腹中就多上了几副心肝肠肚了吗?”
“我本是人,有心肝肠肚多了几份俗人情感不算奇怪。”白玺戊语气波澜不兴,只是幽幽褐瞳泛起淡淡涟漪,“高处比起不胜寒,更多的却是无聊……凡人琐事,短短数载却胜过高处上弹指间的数百数千年,当年杀了你,我不后悔,也不觉有错。”
凤澜渊脸上的讽色渐渐淡下去,眉头轻蹙,当年之事说来复杂,其实却无比简单,也谈不上谁对谁错。
真要说起来,不过是两个无聊至极的人突然起兴的一句赌约,最后给自己造出了一堆烂摊子罢了。
“看来本君认识的楚焚是真的死了……”
“我认识的妖族帝君何尝不是也死了。”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前尘往事俱消散于风中。这般和谐的气氛没存活多久,寒风又刮了起来。
“不过……一码归一码,动动嘴皮子便想捡个好妹妹,没那么容易。”凤澜渊脸色再度冷下去,很是嫌弃。
白玺戊哼了一声,“骨血亲情断不掉,你一无明媒,二非正娶,你这女婿我白家也没那么容易同意。”
“真看得起你自个儿。”
“我的话在小五那儿不作数,在四叔和老爷子那里总作数。他们若知道你这般亏待我白家的心肝儿,呵呵……”
凤澜渊撩袍站起来,银眸斜刺过去,“想做本君的兄长,赢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