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彭扶着她站起身来,灰眸垂落在她绝美的容颜上,看着她空洞的眼睛,心里蓦得一痛。
酒水斟满,双臂交接,饮下合卺便为夫妇。
白青屿握着酒杯,无神,无言。
阿彭就这样看着她,眼里有愧,心里有疚。
“喝下去。”阿树站在洞房门口,淡淡的开口。
白青屿的手动了,她就像一个被随意操控的木偶,然而那酒到了唇边却止住了。酒杯倾斜,顺着她光洁的下颌滑落而下,沾湿了衣裳。
“再喝。”第二杯,依旧如此。
一缕血从她唇边滑落,即便被剥夺了自由,将这唇咬烂,她也绝不会屈从。
“够了。”阿彭皱紧了眉,怒视向阿树,“这就是你想看的?”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阿树平静的说道,他依旧不懂阿彭的愤怒。
“你是树灵,一棵朽木所化的树灵罢了!你根本不懂世间之情,即便是你看了千次万次你依旧不懂,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阿树脸上头次露出了愤怒之色,“朽木难道就不能有心吗?”
嘭!
阿彭手上的酒杯忽然炸开,碎片刺入他的右脸,鲜血潺潺的流了下来。他纹丝不动,冷冷的逼视着阿树,“停下你荒唐的游戏吧,别逼我。”
“在我的世界里,你们又能如何。”
“我的确不能将你怎样,不过带着你一起死罢了。”阿彭淡淡道,灰眸一片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