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越来越疯越来越野了?你跑哪玩了?这是在野外,我们才刚到禹城不久,万一遇到人牙子、拍花子把你拐了,你去哪找我?”
云天喊疼,“嘶,阿姐我错了,疼。”
又装!
手下有没有用力她自己不知道?
坐一旁捧着一个手炉的段南霏看得心下羡慕,不由捂嘴笑出声,“好了,月儿别生气了,小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你教训几句便可,动手作何?”
云追月瞥见云天耳尖红了,收回手,冷哼道:“他可不是一般孩子。”
云天手摸上有些发疼的耳朵,顺着云追月的话道:“阿姐说的对,小天下次不会让你担心了。”
“这话你说给鬼听罢。”总之,她是不信。
段南霏又是噗哧一声笑出来,见云追月拿眼瞟她,赶忙收住笑,往外吩咐车夫可以走了。
回去的时候,马车放慢速度,近一个时辰,赶在午食前三人回到府中。
花芜院花姨娘正要摆饭,见姐弟俩这么早回来,奇道。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往常花节可是一整日,最热闹的要数暮色那会儿,男女一齐在碧落湖边放花灯。”
“宋嬷嬷,劳烦给我和小天加两副碗筷。”云追月在饭桌上坐下,这才去看花姨娘。
“姨娘也知道这花节是为一些及笄适婚男女举办的,我今年才十四,离适婚还早。”
花姨娘嘴边含笑,“月儿说的有理,咱不急,让落雪院的人急去。”
待开饭了,花姨娘亲自给姐弟俩盛好汤,眯眼笑问:“月儿与八小姐很熟吗?怎么是坐她的马车回府。”
云追月抬头,迎着花姨娘探寻的视线,“今早出门的时候九小姐不许我上她那辆马车,是八小姐后来替我解了围,否则,月儿就要走着去碧落山了。”
“还有这事?欺人太甚!”
花姨娘这段时间为了养身体,低调了许多,鲜少去外头晃逛。
此刻听到雪姨娘的女儿竟然欺上云追月,也不知是爱女心切,还是厌屋及乌不满段南伊,手里的筷子便摔在桌子上,连饭都吃不下。
宋嬷嬷站在身后,眼睛略带些怪罪的往云追月方向看了眼,随即俯下身给花姨娘顺气。
“奴才的好姨娘哦,何苦生这么大的气,雪姨娘就是个眼皮子俗浅的货,以为生了一对双胎,所有人都得惯着她,依她。把她能耐的,有本事生个带把的出来再说。”
花姨娘心底难受,“哼,也不知咱府上碍到了哪路神仙,这么些年竟只有夫人得了一个大公子。”
“雪姨娘那个作怪的,面相看着就是个贱的,福运到头,与老娘比能好到哪去。”
总之,花姨娘骂,宋嬷嬷劝。
而云追月给云天夹了一块鱼肉,见他吃得欢喜,目光心神都在碗里,这才抬头开口劝道。
“姨娘快别气了,你才大病初愈,更该仔细把身体调养好,说不定啊,还能给月儿生个弟弟呢。”
女儿难得这般亲近她,为她着想,花姨娘稍稍气消,只是眉目间神情依旧是一团遗憾无望。
似是自言自语道:“如果去年三姐姐没有出那事儿,咱府上就不止大公子一个男嗣了。”
“姨娘说的是八小姐的生母?”云追月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春草那丫头可没跟她讲三姨娘一尸两命肚子里怀的是男胎。
“姨娘您怎么说起这个了,这事在府中是不能提啊,若是叫夫人知晓咱背后提起三姨娘的死,那是要受罚的。”
宋嬷嬷脸上惊慌,往门口那里望了几眼,没发现什么人,便又去看端坐在位子上,表现的满头雾水的云追月。
“小姐,食不言寝不语,今日这盘春笋不错,鲜嫩极了,老奴再给您夹一点?”
云追月放下碗筷,恼道:“宋嬷嬷你是不是上年纪了记性不好?明明第一天便与你交代,我只要用了笋子,肚子便痛。”
宋嬷嬷手中公筷夹着的两片笋似石头沉,忙搁下赔罪,“是老奴有罪,脑子不中用了。”
云追月心底哼哼,不是不中用,却是用在其他地方去了。
这老奴仗着在花姨娘身旁伺候有年岁,时不时扮作老者在她面前说教,倚老卖老对云天多番瞧不起。
云追月早就一笔笔记在心中。
微冷的眸色落在宋嬷嬷脸上,迟迟未收回。一直安静的云天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突然道:“阿姐,姨娘还在。”
花姨娘脸色同样难看。
女儿冷俏的粉脸上裹着怒意,而这怒意是因为宋嬷嬷。
宋嬷嬷从她进府一直待在左右服侍,女儿却是分离十几年,还存着生疏。
花姨娘揉了揉眉心,转头沉沉的目光看向宋嬷嬷,厉声喝道:“这般重要的事情都能忘,看来真是如月儿所言老糊涂不成?”
宋嬷嬷手心冒汗,跪下认错。
花姨娘遂道,“罚你两个月的月钱长长记性,退下去门口守好了。”
宋嬷嬷白着脸谢恩退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花姨娘才拉过一旁云追月的手,“你呀,小小年纪满脸严肃,来,不是想听三姨娘的事吗,娘讲与娘你听?”
占了个双赢,云追月立马小鸡啄米地点头。
“三姨娘啊,是去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在正华院门口滑倒,摔到肚子难产而死。不过,她身边的丫鬟死之前嚷嚷,三姨娘摔下去的那块地有一层新鲜油污。”
“月儿,你说三姨娘的死蹊不蹊跷?”
用完膳,从花姨娘那里出来,云天看向一言不发的阿姐,“阿姐,方才姨娘为何问你那个问题?”
云追月脚下不停,往自己的屋子去,微微笑道:“可能是在提醒你我初来乍到,莫要被刺史后院平和的表面所迷惑吧。”
云天握拳,“阿姐,有我在,小天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云追月笑笑,揉揉他的脑袋,促狭道:“真是好弟弟,若是真有人欺了我,你要怎么保护阿姐呢?”
四下无人,快要与云追月个头齐高的云天,走上前,凑在她耳边,像是姐弟俩打趣,语气轻快。
“那我便杀了他。”
“你!这话也说得?”
云追月心口一跳,退后,肃着脸,“以后莫再拿这话逗阿姐,阿姐不欢喜听。”
见云天定在原地,立即要露出那副熟悉的委屈相,云追月伸手打住,“行了行了,刚才来庆缩头缩脑半日,恐怕有什么事儿,你回去吧,我要小憩一会儿。”
“好,那阿姐好生休息。”
花芜院门口,等的头上一脑门汗的来庆终于见到来人,赶忙迎上去,小心回道。
“主子,徐赵二人叫人带话,说他们事情已经办妥,问您还有没有旁的吩咐?”
云天依旧是一副无害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叫来庆脚底板子冒寒气。
“办妥?能保证马车里那两个女人的腿废掉吗?”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作者在线求预收呀~
《尼姑嫁太子》
大魏有女,她生,旁人死,甫一出生被冠以邪物之称。
仇弱弱穿书了,穿成明嘉侯府弃养在尼姑庵里的未来太子妃。
书中男主乃大魏国当朝太子,软弱平庸不受宠,兄弟欺世家讽,内里却是个杀人舔血的神经病。
原身狗屎运替嫁进了太子东宫,某一夜醒来被站在床前身染鲜血的太子吓得下不来床,赶在他登基为帝前病死了。
哦,原来男主是一个在君子和疯子之间反复切换的真.暴虐狂
而原身只是男主成就大业拉拢兵力的一个炮灰人形道具
梳理完书中剧情的仇弱弱,她笑了:只要我装傻扮瞎自觉当道具,天一黑盖被子睡觉觉,妥妥的未来一宫之主啊!
颜君卿:“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仇弱弱:“啊是呢,还有躺吃躺吃咸鱼人生。”
颜君卿眼角飘红,邪气发散扑过来:“爱妃果真忘了今晚要侍寝!”
腹黑咸鱼.东宫团宠的邪物太子妃x偏执暴虐.天一亮就弱鸡的神经病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