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啊,我的小姐,小姐你吓死春草了,呜呜呜……”
后方,挤开人群的春草一个猛冲,把自家失而复得的小姐从云天手里抢回来,搂得紧紧的,嚎啕大哭。
“小姐,奴婢只不过是走了下神,你怎么就差点摔倒了啊!呜呜呜,肯定是有人害你,不怀好心偷偷伸脚想要把你绊倒,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还好云公子及时抱住了小姐,不然,小姐和这位闫二公子摔在一起,怎么都要说不清楚,那小姐就要毁了啊!”
“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家小姐。”
被春草抱在怀里的云追月身体僵了僵,与护在她身前,气鼓鼓脸上一副后怕不已的表情的云天对看一眼。
俱是有话要说。
亲眼目睹阿姐施以神力的云天:呵,哪来的阿猫阿狗,也配阿姐出手。
在春草口中,心存歹意,自己摔自己的云追月:呵,小丫头会来事儿,好好调.教是个苗子。
然后,云天便看到阿姐抬手一抹,眼睛红了。
“春草,莫要再说了!此事并无人害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脚崴了,没有站住,这才摔倒出去。”
“闫二公子才是最最可怜。”
云追云低低啜泣,嗓子哑哑的,头埋在春草怀里,难过坏了,“都怪我啊,这么一摔把闫二公子吓坏了,脸都砸伤了,我,我是罪人。呜呜呜呜……”
流了一嘴巴血,被人扶起,赶去找大夫治伤的闫霆之,闻之身体一顿,熊熊怒火从胸口处爆炸而出!
这个女人,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这世间怎会有比他还要狡诈阴滑的女人!
这禹城当真如爹爹所言,满城皆恶人!
他大意也,不该为了打消安世子的拉拢之意,故意把自己伪装成窝囊蠢材且好色,又怜爱疼惜美人的这么一个纨绔子弟。
此刻,为了不让安世子和段兴荣起疑心,闫霆之连自己这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都未来得及说。
只能死命地压住心头的火气,黑着脸被下人搀扶匆匆离开。
半刻钟后,有依旧恨恨不已云追月吓坏闫二公子的;有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崴脚摔倒这一说,绝对有人是要害云追月的。
也有拿眼锁定云追月,觉得必是她想要引起闫二公子注意,才设计自己摔自己的等等众多小姐以及在场下人们,就这般看着云追月扶在丫鬟的手臂上,揩着眼泪,伤心自责的带着弟弟离开了……
离开武场,再有经过三两座园子,走到晓元院与花芜院分叉的小道口,云追月忽然就松开扶在春草手臂上的手,抬起不见泪意的小脸,站直,看向一旁的云天。
“小天,带阿姐去你那里瞧瞧。”
云天这些日子忙着在武场练习,连一早一晚去花芜院用膳的时间都难挤出来,这么久没见阿姐,肯定是想的。
便点点头,伸手要牵阿姐走。
云追月见他本来一张净白有肉的脸,今日这么仔细一看不仅黑了还瘦了,到底是任他拉着往晓元院去了。
而落在身后的春草,实在是忠心耿耿一丫鬟。
一路下来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在想,到底是哪个坏心眼的害她家小姐,待回了花芜院定要仔仔细细交待给姨娘,叫姨娘去夫人身前哭,怎样都要找出凶手替小姐报仇才好!
只是她不过一抬头,她家小姐人呢?
“小姐,您怎么跟着云少爷走了啊?咱们不是要回花芜院寻姨娘替您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