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出来了?”
阿缘一张脸冷冰冰,抱着剑坐在车沿,一边远叔正手挥鞭子赶车。
云追月递上那盒糕点,“在里面呆着也是无聊,远叔你们先用些点心,我来赶车。”
远叔早在云追月提着点心盒出来时,便盯上了那盘绿豆糕,一面伸手抓了塞进嘴里,一面囫囵道:“那哪成啊,别说你肩上的伤还未好全,就是云天小子知晓我让你来赶车,那他一双夹冰子带刀子的眼睛,不得把我戳死哈哈哈哈。”
“有吃的堵不住你的嘴,滚开,我来。”
只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阿缘已是被远叔烦扰的不行,偏她是个嘴笨的,偏远叔是个话痨加厚脸皮,怎么无视冷脸都没办法叫他安静下来。
这会儿,她很不客气的从远叔手里抢过鞭子,一脚把他挤开,自己坐了过去。
云追月在旁看的好笑,点心盒子往一时不察,只能瞪眼的远叔怀里塞去,“你进去休息会儿,我和阿缘在外面。”
远叔甚是不解,这叫阿缘的小娘皮为何隐隐对他抱有一股敌意?自己不过话多了些,动作粗鲁些,其他无甚啊?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爷爷寻云天小子去。”
搔着后脑勺干瞪了一会儿眼睛,远叔实在想不通,于是这才一甩手转身钻进马车里。
待外面只剩下她三人,云追月状似无意地套话,“阿缘是已经给昆仑府去信了吗?”
口中驾了一声,甩出去一鞭子,阿缘这才转过头来微微点头道:“是的,昨日夜里便传信出去,就是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在府上,能不能及时收到小姐的消息。”
云追月跟着颔首,“原来是这样啊,那阿缘在信上是如何说我的?昆仑府只有一个将军吗?”
“自是在信上提及小姐您的一身神力,神力乃阿缘亲眼所见,将军见信定会喜不胜收,急着要见您。”
“小姐,在北漠,昆仑府是百姓心目中的王,府中除了年岁七十有三,却依旧以一敌十的昆仑将军,还有几位少将军,他们都是昆仑一族的几位嫡庶子和旁支。”
见云追月目光落在两旁路道的树木丛林间,一时若有所思浮动翩翩,阿缘便猜测云追月紧张了,于是想了想,放缓声音安慰道:“小姐你别担心,只要有将军在,在北漠无人敢说你半个不字。”
哦?那真是太棒了!
云追月瑰丽娇艳的面容上粲然一笑,眼底沉思消散,水润带着点点笑意,“好,那这一路你多与我讲讲北漠的事情,我也不怕到了那边人生地疏,无故唐突了别人。”
真是好呀,本来云追月对这个昆仑府不是太感兴趣,即使已经知晓昆仑将军和她一样的身赋神力。
如今得知昆仑府在北漠民心所向,是条金大腿,这都送到云追月手里来了,没有白白推开的道理啊,尤其是这昆仑将军,只要入了他的眼,岂不是能在北漠横着走?
而云天也就能安全几分,以后的仕途也要更好走一些。
当初慧眼识珠从四小姐身边借走阿缘,这阿缘果真是个宝,云追月偷着乐在心中给自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