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一些世俗，有了那么一丝烟火气儿。

“别闹，等会儿溅你一身水。”唐珩垂着头，镇定自若地将一只洗涮干净的碗拎出了水池。

但他的耳朵都红了，方绯从后边看的一清二楚。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他的心跳声也在这一刻越发鲜明起来。

方绯不太想放开他，就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红红的耳垂，她松开手，挤了点洗手液，从水池里把唐珩的手抓出来洗净，又拿了毛巾反反复复擦干。

她动作小心又温柔，唐珩看着她专注的神情，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以前他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待他。

低下头忍住泪意，他声音干涩：“还没洗完。”

他只洗了一只碗。

“我来洗。”方绯放下毛巾，把他转了个身，推着他往出走，“衣柜里有给你准备的家居服，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方绯这个公寓不大，两间卧室，一个衣帽间，外加一卫一厨。

唐珩在衣帽间里，手上捧着一套酒红色绸质家居服，有些恍惚。

原本是自己打算照顾方绯的，怎么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是——

为什么家居服是这个颜色？

然后有一道光穿过他的脑瓜壳，他呆愣在了原地。

他想起来，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曾闻到过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