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喽啰被江滂沱揍得够呛,而一边的容卉却像是在看戏一般。
“宵小之辈,信口雌黄,方兄大不必在意,老江也无需动怒,”容卉笑说道,“好不容易咱们再碰到一处,不如开怀畅饮一番?反正你们俩都有愁,我却只是想喝酒。”
“还未祝贺方兄升迁,”江滂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容卉的提议,转而对方良萼说道,“恭喜恭喜。”
“也没什么可喜的,人身在庙堂,越高位越身不由己,”虽然方良萼这么说,但还是表达了对滂沱和容卉的谢意,“多谢二位关怀了。”
三人相约大醉一场,却人人各怀心事,不得明言。
深夜时分,方良萼回到自家府上,庭院深深,明月冉冉,而那一个喜好倚靠在莲池边,眉目间蕴着哀,嘴角挂着愁,笑起来却又如春日融冰的娇美女子,早已消失了身影。
想起当时见她在河中飘然而至,方良萼还以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一段天降良缘,如今却空欢喜一场,一番无可奈何的怅然涌上心头。
洛菲的病一直没有彻底痊愈,司马安远时不时还会去昭清殿为她诊脉。回回去,回回的诊脉结果都是忧思过重。
“霏儿,你到底在优思什么呢?”司马默也有些困惑,在他的庇护之下,洛菲不过一个养女的身份,就能在后宫与丞相之女平起平坐,“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出宫……”洛菲喃喃道。
“什么?”司马默凑近,再问了一遍。
洛菲觉得自己失言了,赶忙改口,说道:“我想让醉娘出宫,她在宫里受的苦太多了,我想给她自由。”
“我知道醉娘受了委屈,可宫里到底是比宫外生活的富足舒适,放她出去,对她而言也未必是好事。”司马默沉声道。
“王,”洛菲看了看静立堂下的醉娘,用饱含期待的眼光看着洛菲,洛菲自然明白,“放她走吧……就当是为先王积福,为我积德了。”
“怎么说的如此严重。”司马默倒也还算温柔,将洛菲拥在怀中,“你呀,就是心太软。”
“醉娘,如要放你出宫,就要有个理由。”司马默转而对醉娘说道,“你不满二十五周岁,除非犯了宫闱大忌,否则没有理由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