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后,奴才告退”

“既然醉娘不便相告,我便自己去问她”,他打断她的话。

“公子既然不喜欢喝白毫!就不要端起茶杯……”

“醉娘!”,他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懂她为何故作玄虚,不直言相告。

醉娘再叹一声,“公子走后,丝绦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有一天,丝绦从前的一个恩客来为丝绦赎身,丝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那个恩客原来是霍将军的门生,也是个武将,他对丝绦倒有些情谊,娶了她做填房,丝绦也过了些好日子,可好景不长,那个武将原来身患隐疾,他的夫人都因此离他而去,他膝下无子,娶丝绦也只想临了有个收尸的人罢了,可怜了丝绦,她从小孤苦,后沦落青楼,好不容易有了个盼头,却盼成了愁,她丈夫死的那夜,她便疯了,每日都会提着个花灯在十字街疯癫游走,嘴里还念叨着,我要找我良人,我要找我良人……”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又为何不接她回来好生照料!”,原来如此,丝绦对他有情他是知晓的,只是他心中早已有了不可替代之人,无法对她做出任何回应,他心里很内疚,若不是因为他,丝绦也不会疯癫吧……

“公子无需内疚,这一切都是丝绦的命数,我不告知公子是因为我知道公子根本无力去帮他,告知公子,也不过多一个人烦恼罢了,我不接她回来是因为丝绦走之前说过,无论日后际遇如何,她绝不会再踏足风花雪月,好与不好,她也不再留恋这份风花雪月”

“你说我无力帮她,你明知道我可以,我可以接她回府,我可以给她最好的照顾,给她请大夫”

“公子难道忘了侯爷了吗”,她轻笑着望着他,这个男人,时而心思如女子温润细腻,时而又如此方寸大乱。

良萼愣住了,对啊,他怎么忘了还有个定博侯,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我还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别做,就让她如纷飞柳絮,随风而去吧,若是日后遇见了这片柳絮,请公子不悲,不喜,任她擦肩而过,这样,对谁都好……”

“我……知道了,外面的花灯会挺热闹的,我……我出去……看看……”,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推开窗,他纵身跃上对面的屋顶,见不远处的成衣店还亮着烛火,他几个纵身,到了店门口,“老板有没有月白长衫”

老板丝毫不介意他一身奇怪的装束,对他而言,只要有钱,就是爷,他赶紧招呼着,“有,有,这位客官,您看这件如何,今年最新的样式,上等的蚕丝缎子,很多公子哥儿都穿这个样式,就您这模样,穿上这件衣服,一定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啊”

“就这件了”,从腰间取出十两银子,“够吗?”

第四十章 放河灯求姻缘

老板生怕他反悔了,急忙夺过,用牙咬了咬,立即眉开眼笑,“够,够”